方析年垂头丧气的被赶了出去。
姜寄礼的嘴角扬起,在空中挥舞几下拳头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让你欺负我!”
“人家看见了该笑我了……”方析年还在帐篷口儿委委屈屈。
姜寄礼开心极了,强忍着笑意:“笑你?你套路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想想自己的下场?你就是欠收拾我告诉你!”
钻进睡袋,舒舒服服的躺下,手撑着头,看着帐篷外的黑影。
开心!
“我错了……人家都说认错态度好就可以原谅,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……还有什么夫妻…床头吵架床尾和啥的……”
姜寄礼脸红,“呸!狗嘴吐不出象牙。”
方析年嘿嘿一笑,把帐篷扒拉开,就伸进来个脑袋:“我就是比喻……”
“你别伸头进来,看见你我就来气!”
“我又不是和尚…哪来的色即是空,像我这种有色心但是没啥色胆才是常态!”方析年一本正经的讲着歪理,“我要是见色起意,始乱终弃,那你骂我打我,我就不委屈了……”
“关键,哥们不是那种人!”
真能扯。
姜寄礼习惯性的在方析年的话里找用词不当、语句不顺之类的东西。
跑题了……
“你还没胆子?”姜寄礼冷笑一声,“你方大胆可别睁眼说瞎话。”
方析年眼瞅着姜寄礼不上当,心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。
为了这次能正大光明的抱着睡觉,为了解锁这个里程碑、成就点,他得死了有多少脑细胞啊!
“我不管,要是我冻感冒了回去我就抱着你睡觉取暖,”方析年开始滚刀肉了。
“我给方叔打电话。”
“你,你这不是耍赖皮吗!”方析年气急败坏了。
姜寄礼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,“你说的话就是耍赖皮,还不能让我开挂了?”
“我!”
“你什么你?出去!我要睡觉!”
“……”
夏天就像阴晴不定的姑娘,白天时热的人心烦意乱,汗流浃背。
到了晚上,风悄悄往脖子里钻,积攒了一整天的热气儿慢慢的跑了个干净。
“好冷啊……”
姜寄礼倒也不可能真的让他在外面待一晚上,拿起手机看看时间。
晾了二十多分钟了。
“方析年。”
一听见姜寄礼叫自己,方析年唰一下就拉开了帐篷:“在呢在呢!”
姜寄礼噗嗤一下笑了出来,“你别整的像我虐待你似的……赶紧进来睡觉吧,别冻感冒了。”
天籁。
这就是天籁啊!
方析年喜出望外,他差点都做好了蹲在外面一宿的准备,现在忽然听到姜寄礼让他进去睡觉,脚底像抹了油似的,一下就钻进来了。
像条泥鳅。
“鞋子放外面,我先跟你说好,不准动手动脚的,你睡你的我睡我的,要是做什么出格的事情,你就出去抱着树睡吧!”
姜寄礼的眼神很警惕。
方析年三下五除二的脱了鞋子和袜子,“放心,我可是正人君子。”
钻进睡袋。
姜寄礼背部僵了僵,近在咫尺的大号暖手宝传来的不仅仅是淡淡暖意,还有专属于方析年的味道。
“睡觉。”
黑暗中,姜寄礼往角落缩了缩,把背留给方析年。
小方砸吧砸吧嘴,面对姜寄礼的严防死守一时间没想到什么好办法。
“姜寄礼,”方析年怔怔望着蓬顶的漆黑,“你说我要是真追到你了,咱们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?”
突兀的话题,让姜寄礼紧闭双唇装睡。
方析年就像是自言自语。
“在我看来,可能跟现在差不多…其实我挺卑鄙的,心里竟然还会有点庆幸你的转变。”
“以前喜欢跟你黏在一起,不管什么时候都特安心,但你毕竟是男孩儿啊,反正就挺没头绪的,就是觉得在我人生中,你一定得占据很特别的位置。”
“现在好了,思路清晰了,也没那么惆怅了。”
姜寄礼让他说的心里也有点儿颤动,装着不耐烦的说道:“你真啰嗦…大晚上的,快睡吧。”
肩膀忽而温热。
是方析年的手。
紧接着,他整个身体侧过,靠近了姜寄礼。
姜寄礼浑身僵硬,正要发作。
“别急着骂我,我什么也不干……”
方析年的动作停下,轻柔的语气让气氛正在缓慢上升。
“我不是无赖,就是心里特拧巴你知道吗……”
“姜寄礼,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,我甚至一度认为你就是专属于我的。”
“后来长大了,想法变了。但其实,心里压抑着的那种情绪无时无刻不在疯长。”
“后来你很奇幻的变成女孩,我慢慢才想明白。”
“姜寄礼。”
方析年的声音似乎有某种魔力,让姜寄礼砰砰砰的心跳。
狗东西……
说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“哪有什么同异性恋啊,我喜欢你,从来都和性别没有任何关系……”
“我喜欢你,就是喜欢你,仅仅是喜欢你,也只会喜欢你。”
深情又执拗。
大脑在0.24秒内迅速空白,心脏似乎在同步接收这一讯息时骤停了片刻。
就像,时间定格在这一瞬。
“所以,那种一直萦绕在我心里的情绪,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情绪,就是……不想失去你。”
压制了一晚上的乙醇随着方析年的话语慢慢苏醒。
脑袋昏昏沉沉的姜寄礼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,自己竟然慢慢转了过来,和方析年四目相视。
漆黑不可见,却又清楚的看到了不到10厘米的地方,一双炽热的目光正与自己的视线碰撞。
方析年的手环了上来,悄然滑过腰间放在背后。
轻轻往前一送,两个人已然紧紧贴在一起。
“方析年……”
姜寄礼的理智正在警告自己赶紧远离现在这个感觉很不妙的方析年,他已经被气氛和迟来的醉意占领了大脑的高地。
不拒绝他,就会有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发生。
这样不好。
尤其是在自己还没想清楚自己对于方析年的感情究竟算不算喜欢,或者是自己还没走完全鼓起勇气和他共度余生的时候……
一定要避免太过亲密的行为发生。
“唔……”
在姜寄礼心乱如麻时,方析年的两瓣炽热已经吹响了冲锋的号角,强势的贴了上来。
姜寄礼内心的坚定正在以雪崩的速度溃败。
都怪这狗东西太无耻,都没给我拒绝他的时间……
姜寄礼闭上了眼睛。
仅存的理智,成为了接受方析年炽热心意的旁白。
方析年的另一只手从姜寄礼的脖子后环过,仅仅是片刻,怀里的挚爱便放弃了阵地的防守。
第一次,突破了唇齿。
苯基乙胺与多巴胺在体内作祟,无力感与本能的迎合让姜寄礼在一时间点燃了方析年的热情。
腰后的手挪动,像冒失的毛贼般慢慢滑过小腹。
慢慢往上攀。
在近在咫尺时,早已意乱情迷的姜寄礼却忽而警醒,轻咬嘴巴里不安分的金鱼,手也迅速按住了那只横冲直撞的毛贼。
“唔阔以……”
哼喘的鼻音叫停了方析年正被欲望侵蚀的大脑,他慢慢安分了下来,只一双热唇索取。
力的作用是相互的。
在方析年不可抑制的抬起安安静静的某处时,姜寄礼也浑身酥麻,湿热感让她的脸颊燥红害羞。
方析年停下了攻势。
慢慢的,从姜寄礼的阵地撤退,吸吮着像是口渴一般。
喉头涌动,唇分。
一丝晶莹挂在姜寄礼和方析年的唇角,拖在半空摇摇欲坠。
透过昏暗夜色,方析年只觉得朦胧中的动情佳人格外让人沉迷。
俯首,贴过耳朵。
“你这辈子也别想跑……”
张嘴。
温热的触感包裹了耳垂,从头顶到脚趾来回激荡的酥酥麻麻让姜寄礼忍不住打了个颤。
嘤咛。
“嗯~”
忍不住的轻声让方析年内心的火热瞬间飙升,不安分的想法似乎再次压制了仅存的理智。
姜寄礼也羞的无地自容,面对方析年再次得寸进尺的双手,强硬但毫无底气的抗拒。
“别…方析年……不可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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